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可陈念汐听到他很难受的样子,不由得心头酸软。
他对陈念汐有着天生的吸引力,就算在陈念汐失忆之后看到他的第一眼时,也是充满了惊艳和心动的。
也怪不得她会选择不计前嫌地想要找回在他身边的记忆。
“别不要我,别和我离婚,我再也不想听到‘离婚’这两个字了。”
他声音清冷,要不是身上浓郁的酒精味道,陈念汐会以为他没有醉酒。
“我不能答应你。”她轻柔地环住殷以煦的健腰,缓缓收紧手臂。
嘴上说着否认的话,可是表情和动作却意外地柔顺。
殷以煦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,眉却耷拉了下来。
男人神色一滞,像被人揍了一拳似的,失去了力气。
原本在陈念汐纤细的脖子上微微收紧的大手也缩了下来。
他整个人投入了陈念汐馨香柔软的怀抱。
“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强求你……我希望你找回记忆,可是有时候又自私地希望你别想起来。”他边说边眼红地盯着陈念汐雪白的胸口,继续:“要是你想不起来,我陪你重新开始。要是你想起来了,来去你自己决定。如今,我就想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……”
下一瞬,陈念汐被堵住了嘴。
我也醉了,她想。
殷以煦将心中的痛苦和思念亲属尽数交付给她,借着酒劲儿,不管三七二十一,用喝醉酒的幌子来撒娇。
不知道折腾到几更,陈念汐在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亮了。
身边的男人轻轻地打着小呼噜,嘴角是带着笑意的。
她看着殷以煦如婴儿般纯净的睡颜,不由得也勾起了嘴角,胸口是砰砰的心跳声,没有办法抑制住。
她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,陈念汐轻手轻脚的走过去,拿起手机,发现是陈雪梨来了电话。
“喂……”她一首压着话筒,走进浴室。
陈雪梨此时正站在自己的衣柜前,轻轻拧着没有化过妆,显得不那么有压迫力的秀眉,伸手一件一件捻起小礼服们,又嫌弃的摇了摇头,一件一件扔到床上。
“你怎么样了?身体还好吗?”
“这两天吃这药感觉已经好多了。”
两人寒暄了几句,陈雪梨进入话题。
“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吗?”她说话的方式就像她本人一样,慵懒而妩媚,还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。
陈念汐思前想后,觉得脑壳都疼了,于是说不知道。
电话那头轻声笑了起来,怒其不争的骂道:“你呀你呀,嫁进了他们家,也不知道怎么样去应酬。殷以煦有一个小姑你总知道的吧?叫殷冉冉。他们家世世代代的都是风流人物,他爸爸是这样,他爷爷也是这样。他爷爷在将近六十岁的时候得了最小的一个女儿,这女儿生的是又漂亮,又自幼聪慧,他们家那老爷子简直把这个晚来的小女儿疼到了骨子里去,这么多年来一直骄奢淫逸的……”
陈念汐想了想,似乎在回忆里面揪出了这么一号人物来。
“是不是那个才三十几岁,就守了寡的那个?我记得我见过她一回,那可是个眼高于顶的人物。怎么说起她了?”
陈雪梨在那边不争气的翻了个白眼,骂她:“你老公的这个小姑姑可是咱们圈子里有名的社交狂人。今儿是她的生日,晚上你们还不得一起赴约?我看你这肯定是什么都没准备呢,我已经帮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了,衣服什么的我可不管你,我自己这还愁着呢。”
说着说着,她就嫌弃的把自己房间里所有的小礼服都扔到了床上,叹气。
陈念汐心下了然,这是给自己通气儿来了,要不是陈雪梨提前告诉了自己,恐怕等到晚上要去宴会了,她还一脸懵逼呢。
她隔过厕所门,看了一眼自己那个在床上睡的不省人事的老公,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儿。
这酒醉的,都不知道醉到十几重天去了。
陈念汐从前的那些礼裙和高跟鞋都在陈家放着呢,来这是一套都没带,这晚上要开始的宴会,到哪找礼服去?
要知道,他的这个小姑姑可是有名的事儿精。
殷冉冉都大名在外,可以说是千金们争相效仿的标志了。
不论是她的穿着打扮,还是自己别墅府邸里的装扮,甚至是家里的厨子,都是一顶一的棒。
殷家老太爷大约也觉得她是个女儿,又是最小的那个,既不用继承家产,也不用替他承担什么事业上的责任,就这么一个宝贝姑娘,当然是要怎么宠怎么宠。
她在家一直当着家里的女霸王,受尽千般宠爱。家里也舍不得她嫁给别人家去受苦,毕竟殷家已经算得上是顶尖的富豪了。
这种情况下,她嫁给谁都属于下嫁。
直到这位有着女魔头名号的姑娘,一直混到了自己三十岁,才遇到了生命中的那个真命天子。
具体的情况陈念汐也不是很清楚,她只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不到一年,那个男的就意外死亡了。
于是那位受尽千般宠爱的大小姐,就自己一个人单着过到了现在,中间仿佛换了几个相好的,可都没有长久。
总之她就是新新女性之中的模范,大家崇拜的对象。
陈念汐按下了房间里的铃铛,示意楼下的佣人准备早餐,然后自己洗漱了起来。
刚关上了浴室的门,一只大手就推开了。
“宝贝,洗澡也不带我?”
“咳咳,你也不怕冷!”
陈念汐整个人缩在浴巾里,心想自己还好没洗呢。
经过了昨天晚上她才知道,这家伙胡闹起来可不是一般的……
昨天晚上不知道折腾到几点了,陈念汐一直哀求他不要再继续了。
殷以煦喝多了之后显得十分莽撞和可爱,一直认真的告诉她说:“这是最后一次了好不好?”
最后陈念汐就被他压着“最后一次”,一直到天亮……
而殷以煦并没有看出来自己新婚老婆的小九九,只觉得经过一个晚上快乐的宣泄之后,他们之间所有的隔阂都消失了。
当然,这只是他自己觉得。